腥气。 苏瑶掀开塑料门帘,见苏婉蹲在苗床边,攥着铅笔头,账本摊在膝盖上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 “咋了这是?”苏瑶走过去,裤脚蹭到苗床边的湿土。 苏婉赶紧把账本往身后藏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没、没啥,就是记株高呢。” 苏瑶眼尖瞥见“150”的数字,笔尖沾着蓝墨水。她没戳破,拿过账本翻两页:“昨天量的苗,今天核对下,免得算错耽误育苗。” 苏婉脸一下子红到耳根,手绞着衣角。这几天跟着老周学记数据,总怕出错被嫌弃,昨晚加班算株高,眼睛花了多画个“0”,今早想改又没敢;;怕苏瑶觉得她不靠谱。 正琢磨怎么认错,老周扛着锄头进了温室,烟袋锅子别在腰上:“苏同志,今早苗情咋样?我昨儿瞅东边那排苗,叶子又绿些了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