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眼下的处境——盛极之后的萧索,纵有残存的华贵,也掩不住骨子里的颓唐。 没人知道那日的太极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李亨安插在太上皇居所的眼线,只敢隔着雕花窗户远远窥探。 记:“太上皇晨起沐发,着旧年紫袍,步出殿门亲迎日光,神色未辨喜怒”。 宫人们私下里说,太上皇是怕见这长安的模样——朱雀大街上虽已恢复了些许人烟,却再无当年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的喧腾。 曲江池畔的柳丝依旧依依,却再也映不出“稻米流脂粟米白,公私仓廪俱丰实”的盛景。可今日,这位沉寂了七百多个日夜的太上皇,竟主动迎向了那道曾被他亲手遮蔽的阳光。 李隆基虽已年过花甲,鬓角染霜,可那双曾看透盛唐繁华、也历经乱世疮痍的眼眸,此刻却亮得惊人。 “宫墙之下,儿郎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