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细碎而持续的声响。街角的路灯昏黄,灯光在水洼中碎成一片片,像谁打翻了的旧梦。一道黑影从巷口踉跄而出,左肩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,正缓缓渗出暗红的血。那人脚步虚浮,却仍强撑着前行,右手紧握一把短刃,指节白。他穿着黑色长衫,衣角已被雨水与血水浸透,贴在身上,像一层冰冷的壳。他叫沈砚舟。三个小时前,他本该在城东的督军府完成刺杀。可机关算尽,终究还是中了埋伏。子弹擦过肋下,刀锋划破肩胛,他拼死突围,靠一条暗道逃出,却不知该往何处去。他不能回据点——那里已被渗透。他不能求助——影刃中已有叛徒。他只能逃,逃到无人认识他的地方,逃到连风都懒得追他的角落。眼前一黑,他踉跄着扶住墙,喉头一甜,咳出一口血。血滴在雨水里,迅被冲淡,像从未存在过。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脚步声。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撑着伞走来,梢微...